当要求接种疫苗变成了歧视的时候
今时今日,世界变得实在有点荒谬。众所周知,接种疫苗其实是目前应对新冠肺炎的唯一办法,接种疫苗远比不接种更能令社会安全,这是铁一般的科学事实。不过,当要求接种疫苗变成了歧视的时候,这个社会实在应该要检讨,政府与公民之间,究竟还剩下多少信任,而每个人是否还要承担社会责任。
还记得,当疫情全球肆虐时,研发及生产疫苗,几乎是全球所有人的希望,笔者当时已说过,不要以为有疫苗就万事大吉,不料,当日所言今日竟成真。事实上,截至5月1日,全港大约有93万人已接种第一剂疫苗,约52万人接种第二剂疫苗,接种率只有14.3%,远远未达群体免疫所需的80%。
落后的接种率或许不会带来即时的影响。在相对严厉的限制社交距离的情况下,香港第四波疫情已逐渐受控,社会也开始逐步放宽交流。事实上,疫情防控较好的地区,一般民众的接种意愿普遍不高。截至上月,澳门接种率仅6%,内地也只有约17%。可见疫苗接种意愿低,并非仅是香港社会面临的问题。
问题是,限制措施取得的防疫效果,实在难以长久稳定,而持续的限制措施需要社会付出很大代价。接种有效疫苗的好处在于它能更好地让社会的防疫措施,从保守限制过渡到开放交流,平衡社会发展的需要,它更是现有技术下稳定和持久的防疫方法。
香港的问题,是我们看到疫苗的接受度与市民对政府的态度有关。对政府信心低的人,对疫苗的接受程度也较低。虽然没有科学数据支持,但在部份社会知名人士,特别本身具有医护背景的人,以及一些媒体的渲染下,一些人已经相信接种科兴和复必泰疫苗不只会出现副作用,甚至会导致死亡,令打疫苗与否、打什么疫苗沦为意气之争。
近日,因为是否需要外雇在签订新合约前须接种疫苗引起的争论,更上升至是否歧视的程度。笔者认为这是十分荒谬的,当这个问题持续发酵的同时,笔者不禁要问题,政府与公民之间,还剩多少信任。当然,这个问题,政府应该要负上最大的责任,既然政府拥有最多的行政资源,公众就有期望,政府须处理好社会上方方面面的问题,就算有些问题目前未必即时可以处理,也要看到对应方案,以及处理的时间表。
另一方面,公民在考虑问题时,除了个人因素,是否还要顾及社会责任。事实上,接种疫苗对个人保护,固然是考虑因素之一,大部份人接种后形成的群体保护,更与社会整体利益有关。观乎目前世界各国都以不同方式强调,接种疫苗体现的是“同舟共济”的精神,这种过往在香港存在的“狮子山精神”,会在处理疫苗接种的问题上重生吗?